张家子房房子塌了

很久没更就是三次忙!忙完就回来码字!!!

【花亦山ALL郡】晚来天欲雪(十一)

#花亦山心之月all郡,时间线在坠崖后,被游戏策划气得无语的产物,只想虐谜语人,其他人都给我甜!!!

#我流郡主,我真的太心疼我宝贝女儿了,所以我想让她能随心而活,自在无忧。

#假死梗有,失忆梗有,已经想起来,但不会回头。

#郡主:花憬(失忆前)/南怡(失忆后)。小字:念念。

#本章谢老板!小谢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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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苍阳无心

 

她曾来过苍阳两次,一次凛冬守岁,一次早春花朝,皆是寒冷时节。然而这一次正值盛夏,炎热暑气烹煮着千年古韵,给整座城平添了一帘朦胧。

 

手中提的冷元子是她一到城内就去买来的。本打算直接上门请掌柜通传,转头想了想还是朝后巷而去。一走近,便看见红色的一抹身影。她似是见过他如此模样的,独坐于万物寂静的空茫里,望着某个方向,像是在等什么人,整个人显得单薄冷清。

 

她胸口有些堵,不忍看他独立于风中,于是扬起语调笑道——

 

"秋日新装尚未发布,谢老板这是又要拖稿逃跑?"

 

墙头上的人听到她的声音时身形一顿,看着远方的脸转过来,朝着她定了好久。她知道那双闪烁的红眸一直紧盯着自己,生怕看错分毫。终于不确定的声音从喉咙里颤抖地溢出——

 

"你是......"她吗?

 

"我名唤南怡,自南塘来,想请谢老板做身衣裳,助我此去北地抵挡风沙。"

 

"......"

 

谢行逸听到南塘时心脏骤然一缩,全身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却因为没有依凭,手只能抓着墙上瓦楞,紧得指尖泛白。

 

他不言,她便也安静地等着。良久,待到他平复起伏的胸口,用微哑的嗓音说到:"我谢行逸制衣,向来千金难买,姑娘......想用多少相求?"

 

"金叶子没有,不过一碗周记的冷元子,和我亲手做的藕粉桂花糕,或者小女子做工偿债,只求谢老板包吃包住。"

 

她歪了歪头,声音俏皮,朦胧白纱轻微摇晃,传达出主人的好心情。

 

"......"他顿了顿,似吐出一声轻笑,应到:"无心苑虽小,却也还养得起你这丫头,进来量尺寸。"

 

话音一落,谢行逸便跃下了墙内。她勾唇朝无心苑角门走去。一上台阶,朱赫色木门被拉开来,水红色的单薄身影出现在眼前。纤长玉手向她伸来,接过食盒,另一只拉过彊绳递给身边的掌柜先生,紧接着牵起她的手,向院内而去。

 

"路上可还顺利?"

 

谢行逸一边领着她往里走,一边问道。

 

"嗯,一切都好。"

 

她任他拉着自己在曲径回廊间穿梭,不经意地一瞥,看见那株瘦梅仍立在池边。牵着自己的那只手收得很紧,就像怕她会突然消失不见一样。

 

"房间还是从前那间,可好?"

 

"嗯,好。"

 

她一边回答,一边回握。

 

一路上谢行逸都没再说话。进了屋子,她看见这里一切陈设如旧,甚至不曾积灰,应是他一直着人洒扫,保持着她花朝节借住时的模样。

 

思绪回神,她才发现身边的人仍未松手,直直地凝视着她,想要开口问,却不敢出声。南怡笑了笑,抬手将头上的幕帘摘下。

 

簌簌的白纱滑落,露出他日思夜想的熟悉面容,带着柔静和煦的浅笑。平日里淡漠的脸竟有些许动容,眼眶发红,手抚上她鬓边垂落的发,他的指尖有些烫,颤抖着感受她的真实。

 

"都好了,真的。"

 

所思所念,终缓缓归矣。

 

 

她此行来意很简单,陪故人过个生辰,为北上做身衣裳。南怡所能停留的时间不多,苍阳是新税制的试行州府之一,无心苑虽不及同文会,却也是苍阳大商之一,与府衙往来一多,总会引人注意。她到的当日饭后晚间,谢行逸便拉着她进了自己的工作室。

 

仍旧是那枚硕大的铜镜,映照着屋内溶溶的灯火,绫罗华裳,星光熠熠。她宽了外裳站在镜前,张开双臂,看着谢行逸熟稔地捻着尺绳在她颈脖、手腕、胸前和腰间环绕和丈量。纤柔细软的触指时不时擦过,热度透过单薄的衣衫传到身上,激起一阵一阵酥麻的痒意。苍白却专注的侧颜在铜镜和灯火的相交辉映下泛着暖光,一如曾经他替自己量体改衣的闲逸时光。

 

收起尺绳后,谢行逸望着她微微蹙眉,眼里闪过心疼——

 

"瘦了。"

 

她眨了眨眼,展眉一笑——"这不给你谢老板省布料嘛?"

 

此话一出,面前的人霎时脸一黑,背过身,低头批注,闷闷的声音传来:"不需要。"

 

她一愣,走过去正对着他,牵过他的手捏了捏。谢行逸抬眼和她对视,红眸里氤蕴着幽怨和气闷。

 

"这就养回来。"

 

她一边哄一边摇了摇牵着的手。

 

他看着她,眼里情绪翻转了几周,最后只是无奈一叹,拿起她的外衫替她披上。

 

"为你做多少衣服,我都乐意。"

 

 

她在苍阳的这段日子里,除了帮谢行逸打打下手递个剪子拿个衣料外,就是在无心苑的铺面同掌柜先生闲聊唠嗑。据说她来的第二日,谢行逸就把秋日新衣的设计图纸交了出来,紧接着便钻进工作室设计起她的衣裙。

 

尺寸量好后谢行逸曾问她关于衣裳有何想法,她只说了句御寒防风便好。到他从房里出来,南怡也没看到出来的图纸是何模样,他不让她瞧,只说届时上身便都知晓了。

 

她愿意成全他的心意,如同当年花朝他成全那个孩童一样。于是既不催他赶工,也不守在衣案边,只管好好吃饭,把自己养得舒舒服服的。

 

谢行逸在吃食上是个挑剔的性子,府上雇着位厨艺精湛的娘子,擅长烹饪苍阳美食,这几日按照谢行逸的嘱咐,轮番给她补着,铁了心要把她的口味也养刁似的。吃得腻了,谢行逸便牵着她去外面下馆子,有时是苏记的鱼脍,有时是东边的小吃街,有时又是南边的糕点蜜饯局,总也有新鲜的花样来。

 

 

七月初六,无心苑新衣发布的那天,谢行逸难得没有整日待在他那间工作室里,出来看了眼铺面,一如往常的顾客盈门,排着长队,络绎不绝。

 

"南怡呢?"

 

"南怡姑娘出门了,说日落便归。"

 

他皱了皱眉,什么话都没说,回了内院。

 

南怡从外面回来时,见着一身月白的谢行逸坐在廊檐下独酌,朱色外衫被他脱下扔在一边,身上衣领半开,露出一边肩颈。看得出人已经醉迷了,两颊染上了绯色的红晕,身上的肌肤也透着粉红,眼中空无一物,寂寞寥落。

 

"谢行逸......"

 

见着他这副样子,突然如鲠在喉,她靠近他,轻轻唤他的名字,试图把他拉回人间。

 

"嗯?"

 

谢行逸顿了顿,哑声应到,涣散的双眸转过来,稍微清明了些许。

 

"为什么喝酒?"

 

她拿走他手里的酒杯,一边牵引着靠近自己,一边问道。

 

"我以为,你......"

 

他并没有醉迷糊,也知道眼前人是谁,便顺从地倾向她,头靠在她肩上。即使只是言语,他也不愿面对那种可能。

 

"我同掌柜留了话呀,日落便归。"

 

她也将头和他的靠在一起,牵着手柔声抚慰道。

 

"我知道……可我也总怕,我等不回你。或者即使等到了,你也是一身累累伤痛,而我补不好你。”

 

南怡心里泛起一阵一阵的酸楚,有人忧她来时辛劳,也有人念她去路迢迢。

 

"我有个东西送你,生辰礼物。"

 

她从怀中掏出一方被手帕包住的布团,一层层牵开,将里面的朱色红绳置于谢行逸手中。只见他纤细素白的指尖轻轻摩挲起末端坠着的一颗红豆模样的玛瑙珠,色泽鲜润,纹路光滑,质地温凉。

 

"若是远行,我必与你道别,也定同你约定。无论多远,我都会来见你。"

 

谢行逸没说话,只低头看着那枚相思子,因为垂眸纤长睫毛扑簌簌地煽动,依稀沾染上了几点水光。许是弥漫环绕着的酒香太过浓烈,把她也熏得迷迷糊糊的,眼色朦胧,分不清那是酒水还是泪水,只记得他坚定地缓缓收紧的手,带着滚烫的热意,包裹住震颤的心脏。

 

月色入户,照亮馥郁香醇的夏日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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