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子房房子塌了

很久没更就是三次忙!忙完就回来码字!!!

【花亦山ALL郡】晚来天欲雪(三十九)

·来了!猜猜今晚番外二是谁嘿嘿嘿

·刚入职超忙!最近终于空出时间来写东西啦!

·本章:弋老大、花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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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楼台望断


两人皆是一愣。反应过来后,花忱刚要开口说话,便被季元启的声音打断:“愿意愿意!我陪你!”

  

青年眼瞳霎时点亮,快步到她跟前,欣喜而雀跃。随着季元启一步步地靠近,南怡才发现他又高了些,如今也需要她仰着头看了。

  

"小妹,要不……"

  

花忱话未说完,便被她冷凝的目光止住了声音。那道宣判,迟早会落到他头上。花忱不安地想着。

  

  

  

于是花忱便被弋兰天领着逛起了蜀中的夜市。说实话,两个冷着脸的大男人走在熙熙攘攘的街巷实在引人注目,但弋兰天又答应了南怡,而花忱也不似要离开的意思,俩人只能一直集市上漫无目的地转。

  

“小妹到底想做什么?还请弋老大告知。” 

  

两人转着转着便到了古城墙上,弋兰天倚着垛墙边,听见花忱凛若冰霜的声音。

  

他随即一副甩手掌柜的模样:“不晓得,不知道,别问我。”

  

花忱气急:“我知道她在找人!”声音也不由得拔高了几分,“她待在蜀中这么长时间,偏等这几人来了才有所行动,那必然是与他们有关,可那几人有哪个是好应对的?!”

  

“......”弋兰天没搭腔,沉默地看着远处的灯火点点,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应该知道以她如今的身子,根本经不起这么折腾,告诉我,我才能帮她。”

  

弋兰天看着花忱真意切切的模样,眼神却愈发冷厉。

  

“我发现你们总是不懂她,也不愿去懂她。”

  

男人突然开口,手中抚摸着小凤凰的尾羽。小家伙已然长大了许多,羽色艳红而明丽,细长的鸟喙轻啄着他的指尖,吱吱鸣叫。

  

花忱愣了下神,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问到:“什么?”

  

“过去是不管不顾地催逼着她长大,如今又觉得她体弱不能自理,想将她拴在身边,”弋兰天本不是个喜欢讲道理的人,但他实在觉得如果不说,这些人是醒不过来的,“国公大人,她究竟是你唯一的妹妹,还是一把用钝了还要再熔铸的刀?”

  

“你!”

  

花忱如被触及痛处,勃然变色,却发现无话可说,只能沙哑苍白地念到:“她……她当然是我妹妹,是我一手抱着长大的亲妹妹……”

  

花忱想起那年她入京受封郡主,不到半人高的丫头跟着他应酬了一整日,临走时终于耐不住困倦趴在他肩头睡着了。彼时春风和煦,连梦都是恬静的。如今却再也没有那样安稳的一场春困了。

  

他抬起头看着红发男子:“我已经失去过她一次了,这次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她……算我求你,告诉我她的目标。”

  

弋兰天看着那人凄惶恳切的神情,没有丝毫动摇:“她不需要。”

  

“花忱,作为年长者,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男人沉如洪钟般的声音凛然而肃穆,“她是个人,去留都由她自己做主,若是有天她想离开,谁也阻止不了。”

  

花忱咬着牙,从嘴缝中挤出回答:“我不会让她离开我身边的。”

  

小凤凰似是察觉到什么,突然振翅而起,伴随着弋兰天望着远处的目光:“所有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只有你们几位还不肯放下。”

  

“可她终归是要向前走,而过往人事,她总会一一作别的。”

  

“什么意思?”

  

弋兰天将话径直挑明,眸中是意味不明的笑意。

  

花忱背脊升起刚才的凉意,忽而想起那两人临走前少女幽深的眼神。

  

  

“飒……”

  

无言的风穿过,将这里与远处的热闹隔开来,静得听得见渐行渐近的脚步声。

  

花忱循声望去,少女一步一步踏上台阶,映入他眼帘。她洁净的脸颊上泛着久行的薄红,还有那只停在肩头的火尾太阳鸟,衬得脸色愈发妍艳。

  

但身边没有季元启。

  

“好了?”

  

“嗯,好了。”

  

“那回吧。”

  

“行。”

  

稀松平常却将他排除在外的对话。

  

“小、小妹!”花忱急道。

  

南怡看向他:“兄长有事要问?”

  

她分明唤的是兄长,脸上也笑盈盈的,可他为什么高兴不起来呢?

  

“季元启呢?他……欺负你了?”

  

花忱不知该怎么问,但她总是善解人意的。

  

“元宵已至,开印复朝在即,少傅大人自是要回京述职的,”南怡轻笑出声,“再者说,就算他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难道南怡还能将季少傅千刀万剐吗?”

  

她说这话时声音轻飘飘的,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己身的小事。

  

“她终归是要向前走的。”

  

夜风微凉,古城墙上独留花忱一人长身而立,看着少女单薄的背影,他的耳边响起弋兰天刚才的话。

  

  

南怡和弋兰天重又融入夜市,她怀中的暖手壶已经冷了,他接过后又买了袋刚出炉的糍粑让她抱着。

  

“他没跟上来,接下来怎么弄?”

  

“唔……”南怡往嘴里塞了一颗,含含糊糊道,“凌晏如和文司宥倒是不用担心,宣京自然有人来揪回去。就是我这位哥哥,不下点猛料怕是不会走,不走就罢了,和那人对上可不太妙。”

  

“也是,”弋兰天想了想,“不过看你哥今天这幅样子,估计够呛。”

  

“所以才需要你给他做做铺垫嘛,”南怡拍了拍身边人的手臂,表示肯定,接着便见她看着怀中的糍粑喃喃道:“看来当初一走了之的方法,不管用呢。”

  

“也罢,终究是要剜心附骨,才能断了念想。”

  

话语轻巧,一字一句却皆是森然的死意。

  

弋兰天有些愣住,不是因为她这份决然,而是觉得那只背影,小得像一盏注定熄灭的烛火。

  

小姑娘察觉到他停了脚步,转过头问道:“怎么了?”

  

“没事儿,”弋兰天走上前,“啧……就是有几只杂碎,一直在我们周围……”

  

他脸上露出不耐,眼神也投向几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南怡瞬时明白过来,那三位人没跟着出来,眼睛倒是安得到处都是。偏面前这位,又是个不喜被觊觎的性子。

  

“那就回去呗,正好我也走累了,”她俏皮一笑,“麻烦弋老大背背我啦!”

  

市井街道,贩夫走卒,行人三两走过,幻化成虚影。只有眼前的少女,清晰明丽,伸出双臂,似是等待着他的相拥。

  

男人沉默了一瞬,一边弯腰一边说:“背就不背了,后面毛领厚硌着难受,抱你。”

  

话音一落,弋兰天将人拦腰抱了起来。视线与身体骤然升高,南怡下意识搂紧他的脖子,小松鼠顺势跃到了她的肩上,藏进她的裘领间。

  

“回家咯!”

  

若她注定熄灭,那他就竭力托举她到那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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