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子房房子塌了

很久没更就是三次忙!忙完就回来码字!!!

【花亦山ALL郡】晚来天欲雪(三十七)

·来了!见面啦!!!后面准备刀小季请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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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还如一梦


元日后,蜀中终于放了几日晴,就连常年缭绕山间的云雾也散了开,温和的阳光照在身上,似盖了层暖被。新春时节,各家各户尚未开始农作,穷奇会中一派闲适自在的气象,南怡也跟着逍遥度日。

  

只是散漫的日子并不长久。这几天,蜀中前后潜入了几股来历不明的势力,蔷拉着鹿蜀奔走了几日,送来了探查出的结果。弋兰天从外面回来时,南怡正看着手中的信纸出神。

  

“如何?”

  

她抬头看了眼,笑着答:“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

  

“哦?”

  

“该来的人来了。”

  

“那看来,还有不该来的人。”

  

“……算是吧。”

  

弋兰天坐在桌案看了眼信纸,问道:“你的计划里都有谁?”

  

“就目前而言只有这一个。”南怡一边答,将手指向一个名字。

  

弋兰天一时无语:“挑了个最可恨的。”

  

听闻此,南怡挑了挑眉:“你知道了?”

  

他沉默不语表示回应。

  

南怡不由得一叹:“你好不容易脱了彧姓,又何必……?”

  

弋兰天接过话头:“彧家如今没有余力来管我的闲事,而且我也只是打听,又没有出蜀做什么,你放心。”

  

以彧家的手段,要想探查当年寒江隐情确实不难。而且这些日子彧家忙着应对边境外交,也的确没有时间来管蜀中的事儿。如弋兰天所说,他和彧家的牵连不可能完全斩断,蜀中既是彧家加诸于他的牢笼,也是一把隐秘的保护伞。只要不出蜀,彧家便能保他一世。南怡看着他轮廓分明的侧颜,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暗暗叹了口气。

  

“那这位呢?”

  

弋兰天指着那个意料之外的名字问到。

  

“阿是来信中曾说过季家去年中秋后曾派出人探查,想来应该是我过华清时耽搁了些时日暴露的……”南怡笑了笑,“没事儿,正好和他做个了结。”

  

“其余的尚不明确……你觉得还会有谁?”

  

“这个嘛……自然我那位同样乾门出身的兄长大人了。”南怡懒懒地倚在罗汉床一边的靠枕上,眸光微动,“有这么个献殷勤的机会,季大少爷不会错过的。”

  

“至于其他的……”她半玩笑半认真道,“或许会直接上门呢!”

  

“啧……”别的弋兰天不清楚,但他那位旧同僚还真能干出来这事儿。

  

  

元宵当日,传话的大毛找到南怡时,她正和胡小梁在后山查看那只食铁兽幼崽的伤势。

  

南怡并不意外,只是淡淡地问及:“来的有哪些?”

  

“老大说,能来的都来了。”

  

见南怡垂了垂眸,胡小梁犹豫着说到:“要不别见了,反正弋老大不会让他们闯过来的。”

  

她抚摸着怀中的团子轻笑了声:“今日元宵,晚上和蔷姐他们约好了看灯,”接着将幼崽递给他,“放心,不会耽搁太久的。”

  

此刻议事堂的正厅上倒真如胡小梁所说,弥漫着无声硝烟。主座上那人一条腿屈膝蹬在矮几上,手里那柄八尺长刀斜斜抵着地面,另一只手细致而缓慢地擦拭着刀刃,一副随时开打的架势,无形的威压笼罩着四周。

  

然而座下几位也不是会被轻易震慑住的人,剑拔弩张之意呼之欲出。碧衣男子坐于右侧首位,时不时向屏风后的门帘处张望。身边的褐发青年正襟危坐,双手置于双膝不自然地摩挲着。而左侧三人,或撑头,或垂眸,或扶眼镜,神态不一,但都别有心思。

  

花忱冷凝了眼对面三人,讥讽到:“怎么,大景是要完了吗,几位闲得没事来这蜀中凑热闹?”

  

“……”

  

座中几人皆是一副被噎住的模样,季元启甚至带了丝敬意地看向花忱,只有弋兰天,一脸看戏的泰然神情。

  

银发紫衣的人叹了口气:“你又何必如此……”

  

“那首辅大人既已与我家小妹分道扬镳,又何必非要来掺合这不相干的一脚呢?”

  

凌晏如接到蜀中有异的消息时,本没有将穷奇会同她联系起来。只是当探明百花镖局送往彧家的密信内容后,他出神思考了许久,案前的纸张也滴了两滴墨点。

  

中秋前月末上报时步夜的神色,而后天枢军中传来的不寻常迹象,在这之后埃兰沙宫变,回程的天枢军使团行踪奇怪,紧接着便是宣照上奏对外兵策……几个细微的片段接连闪过他的脑海,又莫名奇妙地串联了起来。

  

新岁的宣京热闹繁华,街巷灯火如昼,而首辅府肃穆如常,只有他在廊下站了许久。凌晏如知道自己不该来的,蜀中一行,于他如今所图之事而言只是横生的枝节。

  

但他还是来了。

  

花忱的话直白而尖锐,直接让这位万人之上的首辅吃了一瘪,一时间堂上众人皆默然不语,谁也不敢再开口触霉头。

  

良久后,花忱实在坐不住,一边起身一边对身旁的弋兰天说到:“阁下既已叫人传话,想必小妹已在路上,我自去寻她。”

  

话刚落,长刀便突然横在他身前,截住了他的去路,随即响起的还有弋兰天低沉的声音:“在穷奇会,她是主,国公是客。”

  

很显然,言下之意是见不见在她,不在堂上任何一人。花忱当然是不甘心的,于是反驳:“我见自己的亲妹妹,似乎不干他人的事。”

  

“呵……我这里可没有国公的妹妹。”

  

“你!”

  

眼见着冲突将起,几人都站了起来。

  

就在花忱和弋兰天两相对峙之时,堂外响起轻缓的脚步声。一身绀青衣衫的少女出现在门外,提裙迈过门槛,毛领披肩随着动作垂落一边,显得人愈发单薄瘦削。

  


"阿憬……"

  


最先察觉到她的是季元启,那声颤抖的轻唤瞬时化解了紧张局面,将所有人的目光引向她,而南怡正好闻声抬眼,对上了那人鸢色的双眸,紧接着被环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还有耳边响起的声音:“阿憬……”

  

她突然感伤,这样的相拥竟让她有一瞬的陌生。南怡甚至没有松开扶着披肩的双手,仍旧以进门的姿势被季元启抱着。

  


“少傅大人,男女授受不亲,还有,”她感受着他愈发收紧的手臂,平稳出声道,“你弄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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